第219章 月娘认错,设计公孙胜(3 / 5)

知,也当欣慰。”

说罢,他整肃衣冠,率众女眷上前。香烛纸马、三牲六果早已由下人备好,陈列在坟前供桌之上。

大官人亲手拈香,对着西门家先祖的墓碑,端端正正拜了下去。香烟袅袅,纸灰飞扬,他口中念念有词,无非是祈求祖宗庇佑家宅平安、财源广进之语。

只是在他俯首叩拜之际,无人瞧见,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淡漠的微光,心中暗道:“西门氏的列祖列宗……今日我既借了你家这名号香火,在此诚心拜上一拜,供上些香火血食,也算是还你们这因果了。”

祭祀已毕,众人登车回府。

回到府中,月娘便捧着厚厚一摞礼单迎了上来:“官人,这些日子并今日冬至各府衙、商铺、亲友送来的节礼,都已登记在册,请过目。”

大官人就着门廊下的光亮细细翻看起来。但见那礼单上名目繁多:绸缎、皮货、山珍、海味、金银器皿、时新果子……林林总总,五花八门。

月娘对大官人低声道:“官人,这些物件儿,若都折成现银,怕是不下千两之数了。”

大官人微微颔首,面上并无多少喜色。

月娘又道:“只是这些日子的接待宾客的流水宴,请曲,再加上祭祖、府中上下打点、还有预备晚间家宴,开销也是不小。妾身方才与库上对了账,如今库里存着的银子,加上官人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些,拢共还有四千两出头。”

“不过,应付年节一应开销、人情往来,应是尽够了。待过了年,几个铺子的流水续上,妾身这心里,也才算真正安稳下来,不慌了。”

月娘说着,白皙的鹅蛋脸上露出一丝当家主母特有的、精打细算后的踏实笑容。

大官人听着,心中暗道:“四千两?你便觉得安稳了?月娘啊月娘,若让你知晓那地窖深处还埋着十万两见不得光的雪花银……怕是立时就要慌得你连算盘珠子都拨不利索,晕死过去了!”

可这个时候。

月娘却出乎意料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地砖上,那声响惊得大官人浓眉一拧:“我的月娘!这又是唱哪一出?好端端的,怎地又跪了?快起来!地上凉气重,仔细伤了身子!”

月娘却不起身,只把个头垂得更低了些,露出一段白腻的颈子,衣领里熟透的腴白肉色连着鬓边簪着的金丝点翠蝴蝶儿颤巍巍的,映着烛光。

她声音细细的,带着点哽咽,却又强自压着:“官人息怒……是奴家……是奴家一时糊涂,擅自做主,处置了一件……一件外头送进来的礼物。未曾禀过官人,实是罪过,万望官人恕了奴家这一遭……”

她话到此处便顿住了,贝齿轻轻咬着下唇,眼神游移在地砖的花纹上,那“欲言又止”的情态,活脱脱是个心里藏着事、既怕又愧的模样。

大官人见她这般情状,又听得“擅自做主”、“处置礼物”几个字,心头的无名火先自消了三分,反被勾起十足的好奇。

他向前倾了倾身子,一只手虚抬了抬,示意她起身,声音也放缓了些,却带着探究:“哦?礼物?什么稀罕物事,值得你这般?快起来说话,仔细膝盖疼。到底是何物??”

月娘却依旧低眉顺眼不敢起来,更不敢直视大官人。

她绞着手中的一方素白汗巾子,声音越发低了:“是……是一个琴仆……”

她飞快地抬眼瞥了下大官人的脸色,见他只是眉头微蹙,并无雷霆之怒,才又鼓起一丝勇气,声音却抖得厉害:

“奴家瞧着…太过轻佻,不是正经又想着官人如今身份贵重,收这等……这等寓意的东西,恐惹人闲话,便……便自作主张,叫人…叫来保送去了绸缎铺当个绣工”

大官人听了朗声笑起来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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