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八章 初到法兰西(三)(2 / 4)

鸦片!”

“鸦片?这跟鸦片有什么关系?”不光是布莱维尔,在座的其他官员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
说实在的,在和刘铮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基友之前,德吉涅对鸦片的认识和这年月的所有欧洲人一样,认为那是一种几乎能包治百病的“万能灵药”。

话说鸦片在欧洲的使用历史可追溯到古希腊时期,希波克拉底就曾在其着作中记载过。十六世纪的时候,一位名叫帕拉塞尔苏斯的瑞士炼金术士发明了鸦片酊,号称能起死回生。

早期的鸦片酊其实就是25%的鸦片再加上一大堆废物垃圾,诸如木乃伊干尸、牛的胃结石、牡鹿的骨头、以及麝香等等。

到了十七世纪,英国医生托马斯.希德尼汉改进了鸦片酊的配方,去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,添加了关键物质--酒精。改进后的鸦片酊被宣传为能治疗“黑死病”,因此在欧洲迅速风靡。

在“放血疗法”横行肆虐的时代,欧洲的医疗水平仅限于抑制病痛,而非治愈疾病。所以基本上不管得什么病,医生都会给患者开一剂鸦片酊。

时间来到十八世纪中期,英国人占领了鸦片的主产地孟加拉,充足的货源拉低了价格,又乘着“第一次工业革命”的东风,鸦片酊也变得越来越便宜,成为上至贵族、下至普通民众家家必备的“保健良药”,就跟另一时空的阿司匹林一样。

所以当刘铮跟德吉涅说,鸦片是一种能够让人成瘾而且很难摆脱的毒物,德吉涅完全不信。

还好我们的刘大夫是兽医出身,他让蔡家帮着找了条狗做实验。一个月后,当那条已经成瘾的狗在吃不到含有鸦片的食物,就变得焦躁不安,甚至表现出极大的攻击性时,德吉涅才信了几分。

几个月前他去巴城求援,又见到了相似的一幕,不过试验对象换成了猴子,令他触目惊心。

邓飞打下巴城后,为了劝诫当地华人不要再吸食鸦片,特意让唐人街的铁匠打了两个大铁笼子,安放在了总督府外的广场上,又买了几只猴子,每天都按时投喂鸦片。

如此过了一个月,猴儿们已经是严重鸦片成瘾。只要饲养者不给鸦片,就会哀哀嚎叫,用脑袋撞铁笼子,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;有时甚至发疯自残,把自己咬得满身伤痕。

可只要拿出鸦片,闻到味道的它们就会跪伏在地,猴嘴从铁栏杆间伸出来,谄媚地亲吻饲养者的鞋子。

看到这一幕的德吉涅被震惊的无以复加,不由想起了好基友的劝诫,便暗暗发誓再也不碰鸦片酊了。

当然了,已经喝了好多年且已成瘾的他想要彻底戒除并不容易。幸亏在雷神号上的这些日子里,他完全没机会接触到鸦片酊,所以尽管难受,可已经算是初步戒掉了。

眼下德吉涅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鸦片是如何有毒,他只能用英国人是走私而非通过官方正规渠道,向广州倾销鸦片。

自十五世纪文艺复兴后,欧洲各国都实行重商主义,其主要特点之一就是实行关税保护,多出口少进口。而法国能在路易十四时期成为欧洲大陆最强大的国家,也正是由于晚期重商主义的代表人物柯尔培尔的政策。

所以德吉涅的这番话在布莱维尔上尉听来完全没毛病。偷税是不对的,英国人这么干,活该遭中国人敌视。

他起身来到国民公会的特派员跟前,轻声道:“公民,我认为我们不该拒绝中国人的善意。就像他刚才说的,本地治理能否抵御英国人的进攻,中国人的帮助将非常重要。如果我们失去了在印度的据点,茶叶贸易就会被英国人独霸。”

特派员这次没有出言讥讽,而是皱起了眉头。

他可以不在乎德吉涅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领事,也不在乎里亚勒市长的急切,可对于手握军权的地头蛇的态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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