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沐王爷率北境铁骑驰援而至。尉迟岚所率虎啸军也从临安赶来,二人望着昔日巍峨的皇城如今满目疮痍,心中满是痛惜。狂徒楚云生虽被赶走,尉迟岚却总觉得他必定卷土重来,心中满是不安。
楚云生是南诏人,为查清其底细,这日,尉迟岚不请自来,探访娲皇神殿蓝教主。
蓝教主为救治女儿倩儿,暂居皇宫内院,打算等倩儿伤势稳定后,便带她返回南诏。
蓝教主素来不喜男子,见尉迟岚还带了许多军曹前来,心中暗自埋怨:“哼,一群臭男人味!”但碍于南诏与大唐的关系,她不得不摆出应有的外交礼仪。“将军,请进!”她语气冰冷地开口,随即追问,“将军深夜造访敝处,不知有何贵干?”
尉迟岚躬身行礼:“末将见过教主大人。”他深知蓝教主在南诏的地位堪比大王,态度格外客气,随即开门见山:“末将听闻那楚云生来自南诏,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?”
“他是九黎部族后人,当年被我母亲收留,还教他武功……我母亲待他如亲子,这贼人竟狠心杀了她!”蓝教主解释起楚云生的来历。
尉迟岚听闻楚云生本是娲皇神殿弟子,却做出这般忘恩负义之事,大为惊诧:“此人真是禽兽不如!此次多亏教主及时相助,才救下太子殿下。这点薄礼不成敬意,还望教主莫要嫌弃。”说着,他命人抬上十多个大箱子,开箱后尽是金银珠宝。
待下人放好厚礼,尉迟岚又问:“据可靠消息,那楚云生已逃回南诏。不知教主对此有何打算?”
“我娲皇神殿多年来一直追查他的下落,若真遇着他,定叫他碎尸万段!”
尉迟岚大喜:“对付这贼人之事,就拜托教主大人了!”
蓝教主冷哼一声:“这些天我也听到不少风言风语,我知道你对我仍有疑心。不过请将军放心,祸水源自南诏,我南诏自会处理干净。”
尉迟岚见她面色阴沉,不便再追问下去,忙转移话题:“倩儿姑娘救了长林一命,她如今还好吧?”
“有劳将军挂心,已无大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末将尚有杂务料理,便不打扰教主了。”尉迟岚听出蓝教主语气不耐烦,匆匆告辞。
“送客!”蓝教主语气依旧冰冷,命两位苗族女战士出门相送。
尉迟岚抬眼一看,这些苗族战士果然不凡,论体格竟不弱于军中猛将,心中对蓝教主更添几分钦佩。也难怪江湖传言“蓝教主的眼神能杀人”——说若得罪她,即便千里之外也会被咒杀,死状惨不忍睹,中原人提起蓝教主,无不胆寒。
返回府邸后,尉迟岚开始忧心太子继位之事。他本想让长林即刻继任大统,可长林始终不答应,对此尉迟岚也无计可施。
次日,尉迟岚专程找到皇后刘婵,请她帮忙劝说。他与刘婵亲如兄妹,见面无需过多礼数。
刘婵见他神色忧虑,便问:“将军有什么心事?”
“如今朝局刚稳,大小事务堆积如山,这些天忙得人焦头烂额。”尉迟岚叹道。
“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件料理,将军也要多顾着自己的身子。”刘婵温声劝道。
尉迟岚苦笑道:“我生来就是劳碌命,早已经习惯了。可陛下始终无法醒来,连凌霄阁的仙长也回天乏术。我想让长林继位,可这孩子就是不听——这事或许只有你能劝得动他。”
“你还不知道?长林还在想着救醒陛下。”刘婵轻声说。
“没了魂魄还能醒来?”尉迟岚十分惊愕。
刘婵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懂。不过凌霄阁的古先生一直钻研此事,已经有了些眉目。按长林的意思,陛下或许还有醒来的一天。”
尉迟岚正色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此事耽误不得!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