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东青看着面目全非的拂柳手足无措,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
用了很久丫鬟才把拂柳今日的遭遇说了一遍,不需要添油加醋也知道拂柳今日去葛府探望他葛东青的代价有多大,有多惨。
葛东青咬牙切齿,“我这就回家杀了鲁四娘为你泄愤。”
葛东青第一次说出如此硬气的话,哭声戛然而止,拂柳慢慢的抬起头,“真的?你当真为我杀了鲁四娘?”
“君子无戏言,鲁四娘她欺人太甚,我葛东青今日要替天行道。”此时他像个行侠仗义的侠客,攻天下不公之事,惩天下之歪风邪气。
一不做二不休,葛东青一甩衣袖扭头就疾步往外走。
拂柳和丫鬟互看一眼,丫鬟蝉儿破涕为笑,“小姐,您这是因祸得福啊,葛大人若是杀了鲁四娘,您的障碍就彻底消除了,您以后就是葛府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了,等您坐上葛府当家主母的位置,这皇城还有人会笑话小姐今日之辱呢,这样看来,小姐今日的屈辱也算不得什么了,小姐您时来运转苦尽甘来了。”
拂柳一张猪头脸,如今因为狞笑变得扭曲而狰狞,她真是又丑又怪。
葛东青被气昏了头,快马加鞭的来了,又风驰电掣的走了。进了家门她二话不说,拔出一个家丁腰间的佩剑就朝着鲁四娘的住处冲去。
他就像一头被冲昏了头的弱豹子,赌上全部踹开了鲁四娘的房门,丫鬟们看着提剑寻仇的老爷,“啊”的一声四下逃窜,春儿直接躲在了鲁四娘的脚边瑟瑟发抖,平日里的稳重淡定和足智多谋荡然无存,只有鲁四娘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,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。
说时迟,那时快,从门被推开只是短短的一瞬,葛东青就到了鲁四娘的身前,手里握着的剑寒光凛凛,摄人心魄。
他怒吼着:“鲁四娘,我今天要替天行道。”
鲁四娘将手里的账簿用力往上桌子上一拍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桌子碎裂,半张桌子靠着两条腿还坚强地站着,另一半已经朝着躲藏在鲁四娘腿边的春儿砸去。本来就胆战心惊的春儿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压,她“啊”的一声,疾蹿出去五尺开外,然后跟什么东西上身了一样冲出了屋子,一溜烟的跑了,嘴里的喊叫声不绝于耳。
“好大的口气,我鲁四娘行得端坐得正,走到哪里我鲁四娘也心不亏,理不亏,倒是你葛东青,逛青楼,狎娼妓,宠妓灭妻,你伙同拂柳羞辱我也就算了,如今还拿着剑到我面前喊打喊杀,我鲁四娘的命今日就是给你了,你有胆子拿去吗?”
“鲁四娘,我葛东青不仁不义,你可以冲着我葛东青来,你削拂柳的发,打拂柳的脸,更可恶的你还让她游街,你好歹毒。”
“我歹毒?这不过是个教训,倘若她能沉住气等着我把你休了,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也许可能是她的,若是她不识抬举敢一次次的挑战我当家主母的威严,今日之教训就是个开始,我鲁四娘想让她吃苦,她休想享福。”
“你……你找死。”
葛东青被鲁四娘气的浑身发抖,一股邪火上脑,他举起剑就朝着鲁四娘的头劈去。
鲁四娘眼睛眨也未眨,头也未歪,只是猛地伸出右手堪堪抓住了朝她劈来的利剑,一股鲜血顺着剑流到剑柄上,滴到地上,另一股淌到鲁四娘的手腕上。
看到鲜血的葛东青如梦初醒,就在他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,只“听咔”嚓一声,剑在鲁四娘的手里应声而断,鲁四娘丢掉手里的半根剑,坐回到椅子上。
“葛东青,我奉劝你一句,我鲁四娘玩剑的时候,你还撅着屁股和稀泥呢,想杀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。我警告你,少动歪歪心思,杀妻娶拂柳是个好办法,只可惜你做不到。你给我记好了,只要我鲁四娘一日不死,这拂柳就别想进葛府的大门。我鲁四娘不是赖着葛府不走,我随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