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不过是在做梦而已。

平复心情之后，少年爬起床，穿上了衣服，偷偷出了门，打开门外面明亮的灯光，十分刺眼，他用手挡住刺目光芒，慢慢走了出去。

他今天必须要出去，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，父亲越来越疯狂，这三天光他看见的被搬出去的孩子的尸体就有32具，平均每天死十个人，而且都是小孩子，少年害怕哪天也会轮到自己，所以现在必须出去，不能再住在这里。

不但如此，他还要把这件事揭发出去，彻底停止这种残忍恐怖的罪行，少年觉得，让父亲不能再继续做恶，才是对父亲最大的帮助，作为儿子他有义务这么做。

而且，也必须这么做！

实验的那种痛苦，只有他这种经历过的人才知道，不管是实验的牺牲品，还是单纯接收改造的人，那种痛苦对任何一个孩子来说，都是不可承受的，如同无数把利剑，在腹中搅动，也在切割着身上的每一块肉、每一个器官、每一条神经，用肝肠寸断、五内如焚，都不足以形容那种痛苦。

痛死在手术台上，才是正常的事。

少年正绕过一些有人的地方，准备偷偷走出去，突然他听到一阵阵痛苦的呻吟传来。

“啊，啊啊，呼呼，啊啊啊”

从声音里可以听出，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，少年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。

他轻轻的推开门，偷偷看了看房间里的情况，他发现一个孩子躺在一张病床上样子好像很痛苦。

他走进一看顿时惊呆了，那男孩身上满是伤痕，甚至脸上都是可怖的伤疤，这些伤疤已经愈合，但也能看出这不是老伤。

聪明的少年一个激灵，顿时想到了原因，这是在人为制造剧烈的痛苦，通过这种方式，来增加这个男孩在面对改造时那种痛苦的，抵抗力！

少年双拳紧握，十分愤怒，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！

“你能走么？能走的话，我带你出去，留在这里会死的。”少年看着那个男孩。

男孩点点头。

“你忍着点，尽量不要出声，如果被发现，我们就走不了了。”少年小声道。

男孩再次点点头。

少年将男孩扶起，搀着他走出门面，少年猫着腰，带着男孩，小心翼翼的躲开了所有人，一步一步走向了出口处。

距离出口越来越近，少年总算松了口气，后面已经没人了，而前面的拐角，就是离开的地方。

当少年带着男孩转到拐角口时，却看到了一张，愤怒而可怕的脸。

正是少年的父亲的脸，一如当时实验失败，朝自己冲过来时，可怕而恐怖的脸。

“准备把我的成功作品，带到哪里去？你这个失败品。”男子冰冷的语气中，却饱含着即将压抑不住的，滔天怒火。

男子一边说，一边走进两人，伸手抓向了少年的头发，少年六神无主，似不能动弹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，男子一步步逼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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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呼！呼！呼！”律湛良突然惊醒过来，喘着粗气，在刚才恶梦中，律正纯的面容如魔鬼般可怕。

律湛良翻身坐起，长长出了一口气，慢慢平复了呼吸，缓缓摇了摇头。

他很快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以前的事。

在律正纯期待的，在自己身上施行的基因改造，彻底失败之后，他就没有对自己再有过一丝关爱，冷漠与厌恶是最常见的态度，律湛良甚至怀疑，自己如果不是对方亲生的话，想必下场绝不会比那些实验牺牲品好多少。

他同时又庆幸自己能够逃出来，虽然律正纯死了，但也因此他不能再作坏事了。

律正纯做的事，实在惨无人道，简直灭绝人性，自己根本不可能原谅他，但对方终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