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丹布兰,你觉得,我老婆像是产后抑郁吗?” 我感觉是不像。 但是我还是想听听这个有经验的护士的看法。 梦娇这些天的变化很大,尤其是这珠珠和苏苡落来了之后。 变得都有一些陌生了。 在医院这种地方,刚才就要处理那个护士,明显带着气,之前可不是这样的。 所以我也有些吃不准了。 丹布兰朝身后看看,深怕有人听到我们对话内容,然后小声回道:“权威一点的话,还是要医生看过才行。 凭借我个人的感觉…… 夫人不像是产后抑郁。 说句不礼貌的。 夫人看着是有其他心事,显得心烦,还有些…… 有些暴躁…… 前几天都还好些。 就今天特别明显。” 连丹布兰都看出来了。 说完之后,丹布兰给我拿来一个奶瓶。 这个奶瓶,就是刚才知夏喝奶被呛到的那个。 丹布兰演示给我看,说一般的,就是倾斜角度大一些,可以喝的顺畅些。 但是知夏喝的时候不能这样,要微微倾斜,这样就算知夏喝的急了,也不会嘬进去太多,不至于呛到。 “丹布兰,我闺女这情况,是不是很特殊啊? 这要不要专门的治一治? 那以后喝水啥的……” 丹布兰朝我和善的笑笑,耐心的解释道:“这种情况,不算太特殊。 每个孩子的先天情况,有所不同。 慢慢的,身体各项机能都会完善起来的。 就好比,有的孩子说话早,有的孩子说话晚。 有的孩子走路早,有的要完那么一两年才会走。 所以您不用太焦虑。 慢慢的,等知夏长壮实了,就好了的。” 见我松口气点头,丹布兰呵呵笑了笑,用羡慕的眼神看着知夏,没来由的说了句:“知夏,你有这样的爸爸,你可真幸福。” 屋里就我跟丹布兰,我对这专职护士,印象还挺好的。 “怎么突然伤感起来了。” 我这一问,丹布兰眼睛马上就红了,一低头,两滴豆大的泪珠就滑落下来。 “对不起陈先生,我话多了。” “没事,你对知夏尽心尽责,我看的出来,这是咱们的缘分,你有什么难事,可以跟我讲,我能帮的上的,就会帮的。” 丹布兰摇摇头,眼泪掉的更多,肩膀一耸一耸的:“不不。 我不能麻烦先生。 您别问了。 不问我就好了。 你一关心我,一问我,我就会难受,会哭。 对不起先生,让您见笑了。” 我从桌子上拿了纸巾递给她:“你信的过我,就可以跟我说。 我要是没空出面,我也会安排人帮你的。” 丹布兰揪着衣服,犹豫了一下:“先生,我,我想跟您借点钱,可以吗?” “借钱?” “对。”丹布兰头越埋越低,很不好意思的样子:“确实很冒昧。 但是我没有啥好办法了。 孩子爸爸,在外头欠了人家的债……” 丹布兰讲了下情况,她老公原本是小学的一个老师。 后面因为交友不慎,沾染上了赌博,常去城郊的一个废弃旧厂房改造的地下赌场里赌博。 赌瘾这个东西,玩的时间越久,瘾头就越大。 慢慢的,家也不管了,工作也做不好被炒掉了。 每天睡醒就出门,赌到晚上就回家。 有时候赢了钱,也不见交家存起来,没几天又输掉。 赢钱来的快,花的也快,外头吃喝嫖顺带的就一起。 折腾半年多。 结婚这几年攒下的积蓄,全部用完,连同丹布兰的私房钱,也被她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