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有意留给他的空隙。
这样的话,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应该是十分符合他们的想法的。
范振同说:「陈司务你写的主要是天际线,这和旧帝室看着两个事情,但实际上这就是一回事支持天际线,就是同意在旧帝室这件事上保持强硬,如果不支持,那就是反过来,就这么简单,所以我们做的,就是推倒这些人,哪怕动用武力也在所不惜。」
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去,有什么说什么。
「不把身上的腐肉挖出来,不可能轻松上阵对决外敌。这个过程中,还能能筛选出哪些是和我们站一起,哪些是软弱者,这些人就算大轰撞到来了,也是我们的敌人,我看提前消灭了更好。」
陈传说:「现在和旧帝室的谈判不知道到哪个阶段了?」
范振同说:「我们向旧帝室提出了很多苛刻条件,看他们居然有意答应下来。
上面有些人就以此为借口,说什么既然可以兵不血刃把这些拿到手里,为什么也要耗费人力物力去夺取呢?」
他冷嘲一声,「那不过是旧帝室断尾求生,以换取一时苟存罢了,要是真照着他们的想法去做,看着眼前是眼前得利了,反而会丢了真正该得的东西,失去整合交融地的最后机会。」
陈传知道他说的是对的,就算旧帝室真的大幅度退让,交接这些地方也要时间,当中拖一些,
或者多走一些程序,那么稍不留神,就大半年过去了。
再过一些时候,说不定大轰撞就来了,届时大顺政府估计根本没有精力再来理会旧帝室。此辈就可以挺过去了,甚至借助外来之力夺回「失地」,从腹背威胁大顺也不是不可能。
但政治就是妥协的艺术,双方博弈之后,最有可能的就是采取并不见得是最优解,而是双方都可以接受折中的方案,这可能也是保守派想要达成的。
范振同这样显然对这种有可能的结果是不满意的,他说:「眼前抓紧时间,彻底铲除旧帝室才是最有必要的,对我们最为有利的。」
陈传颌首说:「在这个时候,做事的确应该激进一些。」
范振同说:「陈司务,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。」
陈传听他这句话,心中大致能够料到,范振同这个阵营,肯定是要准备做什么了。
就算不是他们自己亲自动手,多半也是动手底下的力量。
很显然,保守派和进取派的对抗,随着大轰撞的到来,开始渐渐揭开各自的牌了。
范振同说:「陈司务,以后的路想好怎么走了么?」
陈传说:「有一点眉目了。」
范振同说:「有什么事情,可以来找我,我走的也是这条路,我们可以互相探讨。」
陈传说:「有机会一定向范前辈请教。」这时他伸手入口袋。将范振同此前交给自己的那个遗落物拿出来,递给了他:「范先生,多谢了,如果没有你这个东西,我当时可能没那么容易过关。」
范振同没有去接,他说:「你留着吧,这个东西在你手里的作用,远比在我手里大得多。」
陈传见他这么说,也没有矫情,说了声谢谢,就把东西收了回来。
范振同转过身,看着前方有着十八层阁檐的紫阳楼说:
「紫阳楼的全鱼宴我吃过一次,非常不错,赤丘底下有一道永生裂隙,来自交融地的鱼类数不胜数,每年都会自底下冲至内河河道之中,里面有一道用八种鱼籽做的‘金珠玉露羹’最为美味。
吃饭做事两不误,陈司务,今天我约你出来,就请你在这里吃一顿,走。」
话音落下,他率先朝紫阳楼走去。
陈传抬头看了眼那恢廓的高楼,就快步跟上,与他并肩而行。
在紫阳楼中享受了一顿美食后,陈传就与范振同告别,回了安全事务部。